高晓松:我现在是wannabe企业家 未来要做真的企业家
阿里星球是阿里音乐推出的第一个产品,除了基本的播放功能以外,平台还聚集了几个重要角色:艺人、粉丝和商家。商家的范围很广,高晓松认为“任何有变现需求的都可以”。比如一首歌曲从无到有的全过程都能够在平台实现,它能提供作词人、作曲人、录音棚、混剪、唱片封面设计、企宣推广、演出等全套服务,甚至还能策划明星签售。
这其实是一个大而全的平台,与阿里巴巴的电商平台一样,阿里音乐考虑的不是某一个具体商家的运营,而是整个平台,“你不用考虑内容的品质,因为你面对的是整个行业,总归是有人会做出好的内容,我们就是把平台建好,让好的内容获得好的商业回报,建立起一个商业体系。”宋柯说。
高晓松认为互联网对音乐行业的改造分为三个层面:互联网提供人和人的接触、数据和人的接触、数据和数据的接触。
所谓人和人的接触就是创作环节,在这个层面,他认为互联网是无能为力的,第三个层面数据和数据的接触就是发行,互联网在这个领域发挥的作用已经足够大,几乎所有的播放器平台都可以根据用户收听习惯推送歌曲。只有在第二个层面数据和人的接触中,他认为是大有可为而又没有被挖掘的领域。
高晓松喜欢用青楼来打比方,古代青楼就是平台,大家到青楼看看最近流行什么曲子,李师师弹了一首蝶恋花,名人骚客都来填词,除了青楼没有这样的平台,所以大家才往那儿跑。
其实这就是阿里音乐想做的事情,扩大音乐产业各个环节与人接触的面积。“过去开一张新唱片,我脑袋永远只能想起经常合作的这几个人,其他人我不了解,你给我推荐我也得想想,但是现在不一样,在这个平台上,光得过格莱美奖的作曲家就有80多位。”高晓松说。
从另一个层面讲,相比于电影和电视剧产业,音乐产业缺失的环节太多,这是由于产业规模还不够。“原来电影行业小的时候,它也缺角色,但是现在电影产业膨胀成这样,每一个最细小的环节,都有专业的公司去做,连贴海报都有专门的公司,”高晓松认为阿里星球的作用是要把整个产业跑通,将角色迅速配齐,“角色完整就能跑通所有类型的产品。”
在宋柯看来,无论是跟高晓松搭档,还是在“铁三角”中,自己的角色都是职业经理人,“晓松是搞创作的,偏感性,我偏理性”。高晓松也这么认为,自己散漫惯了,但宋柯“很细”,一次开会,宋柯比较两首歌曲的推广费用,一首是花了60万推广的《玫瑰与小鹿》,收听次数1000万,平均一次收听6分钱,还有一首歌花了170万推广,只有20万的收听次数,平均收听一次8块钱。
后来公司定下规矩,一首歌平均每次推广费用应该介于6分钱到1毛钱之间,不能低于6分钱,低了说明这首歌花一点钱就可以迅速火,应该加钱继续推广,但也不能高于1毛钱,高了说明花那么多钱最后听到的人不多。
高晓松一听服了,之前推广费用全靠“拍脑门儿,这首歌一拍脑门50万,那首一拍170万,没有任何依据,结果他全给算出来了”。
何炅是“铁三角”中最后一个加入的,高晓松对他也很服气,这主要说的是“颜值”。他俩是1994年同一台晚会出道,老狼第一次唱高晓松的《同桌的你》,何炅第一次表演小品,大家都用怀疑的口气问:“你们俩是一届?看着像他叔叔。”
高晓松还佩服何炅的好人缘,“我跟老宋柯一说艺人,那都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刘欢、那英、郑钧、许巍这些人,何老师不一样,从十几岁到几十岁的艺人都跟他特别好,知心好朋友,这太不容易了”。
高晓松觉着何炅做这么多年主持“憋得太难受了”,“他亲历过那么多晚会,他心里有很多得失的经验,这个没办好,那个扑街了,这个火了。他亲自在台上站着,当然知道背后的原因,可是何老师从来没有把这些经验用来实操过,这种人可太珍贵了。”
阿里巴巴可以提供的大数据处理能力也让他们如获至宝,“大数据让我们从中医变成西医,过去我们是老中医,只有望闻问切,只能说我看你好像有点病。”但是大数据会让目标都更有针对性,阿里音乐内部有个数据工具叫“天机策”,高晓松欣喜地称之为“商业宝贝儿”。
这个工具是和阿里云联合开发,可以搜集多个维度的数据。比如输入任意一个歌手的名字,立刻会出现数十张大图,明星的粉丝有多少、住在什么地方、教育水平、收入水平,以及随着教育水平跟收入水平的改变,对明星喜爱程度的变化,甚至通过在阿里巴巴电商平台的购买记录还可以看到粉丝经常买哪些品牌的衣服、牙膏等等,这些为明星商业价值的持续开发提供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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